一、生于茶農(nóng)家,機緣愛上“他”
生于茶山,長于茶堆,識茶于髫年,品茶于豆蔻,花信年華已是愛茶入骨髓!
我來自云南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州西部,美麗的普洱茶故鄉(xiāng)——勐海,一名茶農(nóng)的女兒,祖輩們以種茶為生,一直到我父母親這一輩,已有好幾百年的種茶歷史了。
家族世代種茶,制茶,以茶為生,以茶待客。當然我們也深愛著茶!茶葉深入我們的習俗信仰,貫穿我們整個家族生活的方方面面,已成為不可或缺之物。
而我與茶在出生之時就結(jié)下了一輩子的緣分!父母親給我取了一個與茶有關的名字——玉香,自此我的一生和茶葉有了聯(lián)系,隨著年齡的增長,我與茶的聯(lián)系越來越緊密。
其實作為茶農(nóng)家的孩子,從小接觸茶沒有什么奇怪的,在我二十多年的生命歷程里,從小采茶、制茶、喝茶??勺屛艺嬲龕凵喜瑁胍綄げ璧氖澜?,是源于某一段經(jīng)歷。本來已經(jīng)離開勐海參加工作了,后來因為某些原因,放棄了工作,回來重新做茶葉。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遇到挫折,很多人都說外表開朗的人往往是孤獨的,因為開朗的人經(jīng)常撫慰別人,卻往往忽略了自己,受傷了只會偷偷的躲在角落里舔舐傷口,而回到陽光下依舊開朗、燦爛……也許是不愿意放下所謂的驕傲,也許是在逃避,在沒有訝異的目光里找尋所謂的安全感,到最后輸成了防空洞。
曾經(jīng)的我就是這樣理解痛苦,也是這樣經(jīng)歷我的痛苦,直到普洱茶闖入我內(nèi)心的世界。當沸騰滾燙的水沖入紫砂杯的那一刻,我心動了!內(nèi)心的冰冷仿佛瞬間被融化,淡淡的茶香帶著熱氣氤氳開來。
那時起我感覺普洱茶是溫暖的,包容的,你對它“好”,它會化在茶水中,盡情展現(xiàn)它的柔順、濃郁來回報你。人難過的時候,普洱茶也難過。品過普洱茶的人不知道有沒有和我一樣的感覺,普洱茶的苦也會刻骨銘心。好在苦后的甘甜會像春回大地一樣,將人溫暖包裹,讓人沒有孤獨,有的是釅釅溫情的茶湯,濃濃陳醉的香韻。
二、愛“他”就得懂“他”
愛上普洱茶以后也讓我漸漸認識到:泡茶、品茶、懂茶的過程就像我的名字一樣,要“守身如玉”方能“識得茶香”。秉一顆虔誠之心,更全面的去了解普洱茶才能獲得更多。
而想要懂普洱茶,最先得懂茶農(nóng)。茶農(nóng)是我從小就熟悉的一個群體,這個群體當中有我的父親、母親、以及祖輩們。他們種茶、采茶、以茶為生,以茶養(yǎng)人。他們栽種茶樹,陪著它慢慢長大;他們尋找茶樹,陪著它慢慢變老。在歲月的長河里,他們依賴茶樹、維護茶樹,對茶傾注他們所有的專注、尊重、包容與執(zhí)著。我從小有關茶農(nóng)的記憶就像經(jīng)歷了一場場莊嚴的儀式,身邊茶農(nóng)們的意志在我的腦海里一遍遍加強,激勵著我更加堅定的傳承茶農(nóng)的精神,傳遞給子孫,傳遞給世人。
秉承茶農(nóng)們對茶的專注與尊重,我誠心待茶,而茶也在不斷給予我支持與力量。與茶友們一起泡茶,聊天,一杯普洱茶讓人喝出友情、“商情”,茶道、商道、人道,其中情感道不盡,如普洱茶之韻味,陳韻悠遠。
一杯清茶在手,或淺啜,或慢飲,悠悠地喝著。許多人生難解的結(jié),便在時間里悄悄地緩釋了;許多人生的焦灼,便在茶葉的沉浮中淡泊了……
雖然每個人的人生道路不同,但在成長的過程中遇到的許多事情,猶如杯中的茶湯:甜、酸、苦、澀、甘分別代表了不同的人生狀態(tài)。甜象征幸福與美好;酸代表辛酸與無奈;苦代表痛苦與悲傷;澀代表澀滯與澀耐;甘象征美滿與怡然。無論哪個人生狀態(tài),在我的生命中,已離不開普洱茶。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,一心一意,全神貫注的品嘗一盞茶,靜思當下的生活,啟迪人生智慧。相信只要用心去品,便能從茶香中品出天地間至清、至醇、至真、至美的韻味來。常言道,品茶易有三不樂:獨品得神,對品得趣,眾品得慧。
浮生若茶,品茶之中所體味到的感受,最為貼切的就是茶中那種淡淡的滋味了。世態(tài)紅塵熙熙攘攘,榮辱利祿來來往往,唯有淡泊,才能寧靜,才能對人生進行深入、細致、獨到的品味。
說起茶總有道不完,說不盡的想法想要表達。深知茶文化博大精深,我必須要沉下心去學習,用包容的心態(tài)去接受一切新鮮事物來豐盈自己,這是我不斷前行的動力。
茶,一片茶葉的故事,道不完的情懷,喝不厭的茶湯,使人們懂得分享的樂趣,也養(yǎng)成了仁愛靜美的性格;學茶藝,也能夠人們平等對待彼此,感知茶藝中的“真、善、美”,進而提升對生活的美學鑒賞。善小而為之,學茶而懂禮,有禮,則立。我從小就經(jīng)常聽父母說,或許我們不一定是心情很好才喝茶,也不一定常有好的茶可以喝??杉偃缬泻玫男那?,正好又遇到知己,喝到的又正是上好的茶,就會覺得人生的幸福美好莫過于此。
每當燈火闌珊,或是飯后閑暇,再有一壺陳年普洱溫暖人心,實在是圓滿。我是第三屆最美茶仙子金獎玉香,一個愛茶的茶農(nóng)家的女孩。
文/易崇禮(寫于2017年7月)